泛紅，“輕輕可知……那三百年，我是怎麽過得？！”

“我又不是你，我怎麽知道……”看著他的眼睛六月心裏就倆字，藥丸……呸！要完，她的本意不是醬紫的啊？！她本來想著讓他心疼她，忘了給他吃忘情丹這一茬兒的，怎麽現在……變……變成……他找她算賬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恨我自己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我每天都在想，你連阿離都不要了，就那麽跳下誅仙臺，你是多恨我啊？！永不再見……輕輕……你怎麽就那麽狠心三百年來不曾讓我夢見你……你還活著，卻不讓我見你一面，上一世，你沒有忘了我，卻寧可避著我也不見我，直到東皇鐘暴動，你就那麽決然的……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死’了兩次，從沒告訴過我，你不是四海八荒的人，你只是回家了，不是死了，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千萬年你都不再出現，你可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月神才同意讓時光倒流的，可是你，又一次的拋下我，跳了誅仙臺，還是當著我的面……輕輕……在你心裏，我的心就是石頭做的嗎？！”一步一步的壓著她，逼著她一步步退後，到最後退無可退倒在床上，夜華輕輕撫摸她的臉旁，眼睛已然變成了暗紅，眼眶微微泛紅。

“……我從沒這麽想過，我第一次跳誅仙臺，是覺得你不愛我了，你為了素錦要取我的眼睛，我怎麽會成全你們呢？！所以，我帶著阿離一起跳了誅仙臺，因為恨你，所以我不見你，也從不曾告訴過你，我到底是誰，這一次……我只是不想你看著我死而已，我以為，讓你覺得我恨你，所以我要離開你回俊疾山，總好過讓你知道我愛著你，卻要你眼睜睜的看著我死更好，可是，終究只是我以為而已，我不知道你心裏究竟是如何想的，擅自做了決定，對不起夜華。”捧著他的臉，看著他與曾經完全不同的容貌，可是，這雙眼睛，這雙眼睛裏的深情，卻從未改變過。

“你當然對不起我，你還讓我忘了你。”抱緊她，腦袋埋在她的頸間，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因為你為我做了太多太多了，大紫明宮，你若不及時趕到，我豈止會斷兩尾，若非你帶著我的眼睛跳了誅仙臺，我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能下床，墨淵的元神，是你不計較我偷了結魄燈，還告訴淺淺結魄燈要怎麽用，也是你……為了神芝草沒了手臂，為了我，耗盡修為……愛上你，是我的劫，為你跳了兩次誅仙臺，為你在天宮受盡委屈，幾次險象環生可是，愛上我，是你的劫……你為我付出的，又豈止比我少？！所以……”一滴微燙的液體滴落在脖頸上，六月抱著他，看著床帳，眼角滑下淚來。

“所以……你就讓我忘了你？！”夜華猛然擡頭，捏著她的下巴，說的咬牙切齒。

“我怕你做傻事啊，你修為才恢覆多少？！我怕你知道我為東皇鐘而去，會先我一步，我怕你知道我與東皇鐘一起消失會以為我死了……像誅仙臺一樣，陪我一起，所以，我寧可你忘了我，畢竟……我也忘記過你，我欠你的。”眨眨眼，淚水落得更歡，如果早知道忘情丹根本無法讓他忘情，反而會讓他痛苦入魔，說什麽她也不會給他吃忘情丹的。

“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我欠你的，你分的清嗎？！”夜華一頓，翻身讓她壓在自己身上，抱著她，無奈的苦笑，他怎麽可能忘得了她？！就算一時忘記了，可是心又該怎麽忘？！洗梧宮裏，什麽都沒變，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心裏空落落的，總是想要尋找什麽，他忘不了她啊，記憶沒了，可心還在，情還在，又如何忘？！

“……分不清，你還要和我算賬嗎？！”六月沈默，片刻後擡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她，抽了抽微紅的鼻子，說的小聲，小心翼翼的。

“和你算什麽呢，罵，舍不得，打，更舍不得，罰你……不如說是罰我自己……輕輕……別再離開我了，也別再忘了我，更不要讓我忘了你，可好？！”夜華坐起身，下巴放在她的頭頂，微微笑了起來，只是眼睛卻逐漸成了血紅色，他怎麽舍得罵她，打她呢？！可是輕輕呀，你真調皮，總是喜歡到處玩兒，我怕找不到你啊。

“再也不會了。”感覺脊背發寒，好像有誰在算計她，六月往夜華懷裏縮了縮，狠狠地點了點頭，她絕對絕對不會再做蠢事兒了，當然，如果不是她做的手腳，這鍋她不背！

“真乖，輕輕……”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抱著她倒在床上，將她壓在身下，薄唇落在她的唇上，揮手，床帳落下，大手扯著她的衣衫丟在床帳外。

“你……你說過……不……唔……不罰我的……”六月氣息不穩的聲音響起，隱隱帶著點兒怒氣，更多的卻是迷離的嬌媚。

“這不叫罰，這叫愛，我愛你……”

第 141 章

墨淵第一次見白淺的時候，其實並不是在昆侖虛，而是在十裏桃林，穿著一身白衣的小姑娘活潑的很，趴在樹上抓著桃花沖他扔了過來，那些微淺淡的法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他就是想知道，誰那麽大膽居然敢往他身上扔‘暗器’，回頭就看到小姑娘黑溜溜的眼睛，很漂亮的小姑娘。

“餵，我砸你，你不疼嗎？！”小姑娘特別奇怪，還很茫然，似乎在不解一樣。

“桃花沒有重量，為什麽會疼？！這飄落的桃花落在你身上，你會疼嗎？！”墨淵有些想笑，是誰告訴她的，桃花砸在人身上會疼的？！

小姑娘的臉立即就黑了下來，轉身變成了一只小小的九尾狐，雪白雪白的，跟個雪團子似得，不過眨眼間就跑的沒影了，嘴裏隱約還嘀咕著折顏怎麽樣的。

墨淵就笑了，和折顏熟悉的九尾狐，也就青丘白止家的孩子了，看情況，這就是白止的幺……哦，第五女，白淺了，才多大一點兒就這麽淘氣，折顏怕是很頭疼吧，本來他找折顏也沒什麽大事，現在想想算了吧，讓折顏帶孩子去吧，他還是回昆侖虛好了，墨淵只當這是一次偶然的巧合，可是，世界上的巧合哪兒有那麽多啊，命中註定他們糾纏頗多。

再次見她，她已經長大了，亭亭玉立，哪怕穿著男裝被折顏施了法，他也看得出來，她就是桃林裏的那只小狐貍，折顏這是鎮不住她了，所以把她送到他這兒來了嗎？！只是……收徒……

看著她，墨淵心底莫名的並不想收她為徒，只是，她是折顏帶來的，小丫頭心眼兒小，若是不同意，指不定怎麽記著他呢，將來定會挖個坑坑他一把，更何況，玉清昆侖扇都認她為主了，留在身邊朝夕相處也不無不可啊，於是，心底那莫名的不願被他忽略，他收她為徒。

兩萬年，她和她妹妹算是把昆侖虛折騰的夠嗆的，十七還算好，可十八那是連他都敢鬧騰的，他雖然知道翼族一直蠢蠢欲動，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抓了十七和令羽，這一戰，終究是來了，十八說，玄女偷了陣法圖，墨淵就知道，這一戰，兇多吉少，可十七怎麽辦，沒有他，誰護著她，誰來當她的靠山，任她胡作非為無法無天？！他放心不下啊，可是，他又怎能置東皇鐘於不顧，不為蒼生，只為十七他也要天下太平，只有這樣，他的十七才可以快樂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元神破碎想要重聚何其困難，七萬年，他用了七萬年才讓元神勉強聚集，還好十八那孩子沒白疼，竟偷了結魄燈來讓他凝聚元神，可……十八，你真的有必要在我剛剛醒來什麽都沒來得及說的情況下告訴我這麽大的一個……‘喜訊’嗎？！你是不是怕為師死的不夠徹底？！

他以為，十七真的和夜華有了婚約，亂了心自然也就看不到十八眼裏那惡作劇的光芒，索性，十七和夜華的婚約早就退了。

“墨淵師傅……我……我跟你說，淺……淺淺她天上缺了根情根的……她……她對感情很遲鈍的……你不說，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對她是什麽感覺，還……還有！把你的胡子剃了！明明和野花長得一毛一樣，結果呢？！有了胡子顯得特醜，特老，看夜華，沒了胡子多嫩！你就把胡子剃了！裝嫩！淺淺肯定分不出你和夜華的。”那天，十八喝醉了，暈乎乎的行為很是……大逆不道！哪有人敢戳師傅的臉，拍師傅的臉，還跟師傅勾肩搭背當兄弟一樣的，只是……看著夜華，墨淵忍不住摸摸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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